【风无】聊赠一枝春（上）
>> 同人文手风息×论坛管理员无限，破镜难重圆梗
>> 是女孩子们茶话会的会议记录（x
>> 很喜欢应战狗哥时嘴角上扬、突然就很有少年气的无限
◇ 01
一场春雨骤落乍歇，天边初霁，街角花店门前的吊篮簌簌抖下豆大的水珠，马路上泥土的气息似有若无。盛大春光总令人心情愉悦，恰逢一年的好时景，出入花店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见近日生意大好，紫罗兰决定此日提前打烊，收拾店内小桌，摆放好吃食，修剪几枝仙客来置于桌心小花瓶里，邀请好友二三来午后闲聊。
大概春日总会让人联想到恋爱，妖精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谈论起友人的新恋情，或是论坛里的那些事。妖灵论坛是妖精们的专属社交平台，数十年前无限把它从人类世界介绍过来，发布几则规范措施后似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账号。曾有特别关注他的小妖精想要了解更多他的事情，却无法从寥寥数条回帖记录中窥探出一二他的私生活。
“我最近在看封夷写的同人文，他写风息和无限的故事给人的感觉特别真实。”
“不要乱讲啦，你难道不认为老君与无限大人之间的关系有一丝丝暧昧吗？”
“好像更加奇怪了，照你这么说那借火岩……”
“风息？二十多年前在龙游大闹一场的妖精？”
“是的，当时我在现场组织人类疏散，深渊一般的「领域」吞噬着城市中心时，我震撼得不行，心里却莫名觉得特别难过。从来没有见过无限大人这么情绪失控，也不觉得风息是一位如此极端的妖精。”
“对了，紫罗兰，你不是最近和洛竹关系很好吗，我记得你有和我们说他经常向你提起风息是一个温柔的家伙呢。”
“我记得！洛竹还悄悄和我透露过一点点风息和他白月光初恋的事情。”
“诶！！？风息有初恋？！洛竹是怎么说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洛竹倒是讲过没有刻意保密的必要，既然这样的话我觉得和你们分享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也不是很清楚其中原委，因为风息从未带这人与他们相见。他提及风息每到一处新住所，安定下来后就会开始精心养护一种不知名的花。开垦花圃、浇水捉虫等，一切都亲力亲为。明明是木系妖精却从来不愿意用御灵系能力来催生，反而是耐心地等待花种顺应着自然规律慢慢生根发芽。别人问起，他总说不过是为了去弄明白一段往事。”
“往事众多，为何一定是爱情？”
“他随身佩戴一同心结。”
“哇听起来像是至今都念念不忘的样子哦~”
“那我磕的风无岂不是BE了？！呜呜呜呜风息你这个讨厌鬼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哈哈哈哈不要上升到真人哟。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风息和无限大人有CP感？他们不是敌人吗？”
“由爱生恨，恨又变为执念，背道而驰之前却曾经有过那样刻骨铭心的遇见，想起来就很带感呀！吃我安利好不啦，我跟你们讲讲封夷写的同人！”
“好好好，你说吧。”
◆ 02
是夜，圆月在客栈门前撒了一层霜。一位剑客进来，掏出几两银钱，要了一间房，点了一壶酒、一份酱肘和几碟小菜，坐下掏出绢布来细细擦拭身边那柄剑。
小二打着呵欠过来上菜：“客官，夜深了，您不介意的话小的先行告退，后厨还有人在忙，您可随时吩咐。另小的住后院最西边儿，您有需要的话可随时来寻。”
“多谢。”
而风息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时，就见这人在堂内兀自独酌。那人听到声响时抬眼，随即青色的眼里浮上一层暖意：“小妖精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被突然指出妖精身份，风息心里一紧，可又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怎的不卖花，来客栈谋事了？”
一提及卖花，风息才恍然大悟。木系妖精有在任意季节催生春华秋实的本领，在集市上售卖不当季的花卉蔬果便是小妖精的谋财之道。彼时风息尚且年幼，居于深山，而山下人类那热热闹闹的市坊让小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茶楼戏曲、美食佳肴，人类总有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意。可在人间行事没有银钱总归不方便，他便藏住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化了形和人类八九岁幼崽无二，下山来做一些小买卖。
初见无限就在那一年的元宵，小妖混在人群里叫卖菡萏、红梅、月桂、桃枝，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鹅黄小花。路过的人看见这些不存于一个时空的花齐聚一堂，大团大团呼啦啦地挤在小孩的花担里探头探脑，觉得很是新奇，愿意掏出闲钱买上几枝。
风息站在桥边看着河间花灯的莹莹光火，天边夜放花千树，来往的人与身边的亲朋好友嬉笑打闹，风华正好的女子从夫君手中接过刚从他这儿得来的桃枝，羞赧地将半边面儿隐在花枝后边，显得更是娇俏可人。风息百无聊赖地叼着狗尾草，冷面旁观，心中却不由地浮起歆羡来。远处如黛的山峦是他的家，他却无比渴望能够和人类一般有属于自己的家人，能够有机会去爱与被爱。
这时无限便从他眼前经过，风息喊住他：“漂亮姐姐，买一朵花吗？”
无限脚步顿了顿，才意识到小朋友喊的是自己，回过头来，有些好笑地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是‘姐姐’吗？”
“噢，对不起，您生得太好看了所以我……”风息听到他如林间清风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性别。
“无妨，被认成姑娘也不是第一次了。”无限的视线在他的花担上停留一阵，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风息一会儿，轻笑一声：“小妖精，你的原身是什么？”
“？！”精心伪装在顷刻间被看穿，风息欲盖弥彰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发顶，在紧张之余却露出了身后长长的豹尾。
无限蹲下来，手肘抵在大腿间托腮思索，一张清秀的脸在风息面前瞬间放大：“你是猫，还是……”
“是、是豹子啦！我叫风息，你叫什么？”
“无限。”他站起来，示意风息藏好尾巴：“你卖花是为何？”
“想换取些银两，去看戏听曲儿，或是换些小玩意。”
“这样啊。”无限思忖一会儿，指了指那鹅黄小花：“那麻烦你为我扎一束吧。这是什么品种？”
风息摇头：“她没有名字。我觉醒木系御灵系以来，第一次开出的就是这种小花。”他小心又利索地将花抽出，用细长的棕色棉布条挽了一个漂亮的结，递到无限手中。
“‘卖花担上，买得一只春欲放。’风息，元宵佳节一过春天就要来了。谢谢你的花。”
风息抬眼便是这人被烟火映照的脸，心生一股难以言说的讶叹和柔软，他开口欲说什么时，见一个大咧咧扎着小辫儿的青年突然给无限的肩膀来了一锤：“嘿！又见到你啦！”
“玄离。”
“看你我今日都是既没伴儿又很闲的样子，不如再打一场吧，之前那次被老君打断可太不过瘾了。”
“自然奉陪。”
玄离欲带无限离开时看了眼和四周热闹温馨氛围有点儿格格不入的风息：“你也是妖精？要不要来观战啊？”
风息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认出了这位剑客便是儿时称他的花为春欲放的无限。便也不再客气，坐在他对面自顾自地倒酒。春色浮寒瓮，与故人久别重逢总归是欣喜的。
“我如今在厨房做事，你点的这些菜便是我做的。现在家里多了几位伙伴，想着怎么说也要努力让大家生活得更舒适，而有些时候银钱多了归总更方便一些。”
“嗯。”
“你会在此地停留多久？”
“数月吧。话说你酱肘做得很是美味，可以教我吗？”
“拜师学艺，总归有点报酬吧？”风息大笑，却忽的想起那年无限与玄离比招时翩跹的衣袂和飒飒剑风，原本留下清风朗月般印象的人在那瞬间格外鲜活。每招每式均尤为热烈，既有揽天光、破浓雾之力，却也有花叶沾刃那般奇妙美感。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的兴奋感被毫不掩饰地摆在面上，比试结束后略胜一筹，无限微微抬首，骄傲与畅快的情绪挂在嘴角，目光如星芒。
当年风息便知晓无限并非普通人类，时过多年再度相遇，他的容貌虽无分毫变化，但风息却隐约察觉出那股恣意少年气正在渐渐散去。略感可惜，风息伸手指了指他的剑：“不知大人是否愿以舞一剑为交换？”
无限思考片刻，便拾剑起身入后院。剑刃出鞘试锋，恰逢乌云散去，明月入柳梢。一剑舞毕封剑入鞘，他行至风息跟前，拱手作揖：“日后便有劳风息师父了。”
◇ 03
“无限称风息‘师父’，画面太美我有点儿不敢想象。”
“罗小黑知道这事吗哈哈哈哈。”
“小黑和老君还一起在论坛上吐槽过无限大人做饭难吃来着，如果封夷写的确有其事，那风息当年的悉心教导终归是错付了。”
“说到这里，阿陶，你在会馆工作已经有近百年了是不是？”
“怎么了？”
“无限大人出任务时还会用剑吗？用的话还会有剑圣时期的余韵吗？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给我拍几张他出剑的照片吗？一直对剑圣传说很是憧憬，好想亲眼见见他少年侠气之时的样子啊，想必是矜豪纵、共明月、同天地，轻剑快马踏遍山川奇峰，一路行侠仗义，凭浩然之气，御千里快哉风。”
“你这突如其来的彩虹屁是怎么回事啦！无限哪有你们说的那么没烟火气，平时相处的时候就只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很温柔却又常常语出惊人、莫名有点天然呆的普通人类。”
“这话似曾相识。人类有北大还行撒贝宁，您合着来句普通人类是无限。”
“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个‘人类学家’。”
“阿陶我们都知道你在会馆已经是顶尖级别的执行者啦，妖灵论坛上那篇专门分析你作战技巧和计谋的帖子都已经有百万热度了。你一定和无限大人共事过吧，拜托了，多少透露一点嘛。”
“实不相瞒，无限很少需要和同事一起组队出任务。在我为数不多的体验里，他都是很简单粗暴地御金，还没来得及眨眼就把犯事的妖精给捆了，要么便是化铁为鞭为盾，很少用剑。就算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也会因为他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招式。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可以收工回去交差了。”
“唉，好可惜。”
“其实我一直在想，无限大人作为管理员，好像根本不在意大家写他的同人文耶？”
“我觉得他一定是忘记自己的账号密码根本登录不上论坛，不然为什么除了那几条置顶的论坛管理条例，就没有别的任何回帖记录了。”
“他会看这些同人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和风息发生过一些故事，看到这些文字又想起如今二人形同陌路的局面，他会难受吗？”
“说起来风息聚灵重得实体也有一两年了，我看到风息相关的同人里经常有虚淮的回帖，风息应该也知道有人在写他和无限的爱情故事吧，会不会被气到自闭？”
“你们好过分，打断我之后还聊那么多，还要不要听我讲封夷写的故事啦？”
“对不起对不起，在接着讲述之前，先喝口茶润润嗓吧。”
>> 一点题外话：
在罗小黑非官方妖灵论坛闲逛时发现很多管理条例相关帖都是以无限为ID发布的，有种次元壁破了的感觉。我们的首席执行者为了会馆建设真是劳心劳力，日理万机hhh
以前一直磕无限风息攻受无差，现在觉得风无太香了，想再磕亿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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